父亲的形容,其实大意与母亲相同。一个家庭的组成,是父亲母亲与孩子。维持一个家真的是很辛苦,有洗衣做饭,有柴米油盐,有人情交际,有经济开支......


父亲和母亲都是为了家庭,为了孩子付出很多的人,是真正爱孩子的不求回报的人。


傅抱石先生是一位六个孩子的父亲,作为画家他坚持中国画的精神。作为酒的爱好者,那真的是很对的起“醉鬼”刘伶在《酒德颂》,作为丈夫,他是一个温柔对待妻子的丈夫,而作为一个父亲,他是一个耐心细心,不苛刻要求的父亲。


(下文节选自《傅家记事》,作者傅益瑶,为傅抱石先生二女儿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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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和酒


父亲有一方非常著名的白底朱文闲章,刻着“往往醉后”四个字,通常会钤在他的得意之作上,颇有些自嘲的意味!


但父亲确实是爱喝酒的,一生与酒结下了不解之缘,是艺术界人所共知的。酒对于父亲有很特殊的意义,尤其是在他的绘画艺术里,酒更是起着微妙的作用。比方说,父亲构思画作时总是有一杯在手,以畅思路;在画的过程中,也要有一杯来振奋情绪;画得顺手时,则要喝一杯一鼓作气;不顺手时,更要喝一杯来排忧解难。如大功告成,兴奋之下那就更要痛饮几杯了!平日里和朋友高谈阔论时,手持一杯那是常事,就是晚上灯下读书也常有一杯相伴。总之,在父亲的生活中,酒是无处不在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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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饮酒的傅抱石。傅抱石有“往往醉后”的一方印,应是他作画时的真实写照。


在傅厚岗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副清人的对联,镶着精致的红木框,父亲颇喜欢。上联是“左壁观图右壁观史”,下联是“有酒学仙无酒学佛”,好像是隶书,豪放而潇洒。每当父亲手握酒杯微吟之时,我总是要偷偷笑他只能“学仙”而不能“学佛”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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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抱石 更喜岷山千里雪


父亲也深知这种癖好是个隐患,称之为“病”。自嘲:“二十年来,此病渐深,每当忙乱、兴奋、紧张……非此不可。特别执笔在手,左手握杯,右手才能落纸。”不过他又细数唐伯虎、陈老莲、高凤翰、许介友等大师皆有此癖,就连他最敬佩的日本大家辛野梅岭、桥本关雪等等也都是同道中人。


更令人无奈的是他似乎不以“早逝”为虑,因为唐寅、徐悲鸿皆早逝。总之,父亲对喝酒虽然有些无奈、自嘲,也不太理直气壮,但“喝酒有理”的心态是毫无疑问的,虽然“戒酒”这件事常常被母亲颇为严肃地提起,父亲也态度很好地听着,似乎“若有所悟”,但在我的印象中,父亲其实从未真正打算戒酒。


坊间对于父亲“无酒不能画”的传闻是很多的,据说父亲在画《江山如此多娇》时,曾为当时买不到好酒所困扰,居然写信给周总理,得到特批一箱茅台,于是父亲下笔如神助云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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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上图)傅抱石与关山月绘制《江山如此多娇》。

(下图)1959年,《江山如此多娇》画稿。


酒和父亲的关系是很微妙的,他并不只是“爱喝酒”那样简单,其中的心态也不是别人可以真正理解的。当我站在父亲的画面前,感受那蒙蒙烟柳里荡漾的春意,那如醉的枫林里透出火一般的炽热,还有那满纸潇潇的泼墨山水,烟雨弥漫的苍凉,更有那气势磅礴、奔腾不止的瀑布,都会深深地被感动。


这样的心胸气魄,这样澎湃的激情,手中的笔,面前的纸,又怎能表达万一?当他生命的激流冲破了这一切时,怎一个“醉”字了得?有学者说父亲是一个有“诗心”的哲人画家,性格耿直狷介,醉后更见天真。父亲曾说:“我认为一幅画应该像一首诗,一阕歌或一篇散文……”我大概能明白父亲在“往往醉后”里蕴藏着的巨大热情。


父亲在画历史人物时,尤其是画那些“酒仙”,更是倾注了深沉的情感,似乎他们之间并无任何时代上的距离,而是志趣相投的饮中君子在互相倾诉。有人这样形容父亲的《寒林沽酒图》:“疏林薄雾之间,陶渊明与书童沽酒、吟诗,缓步向前,画面静懿散淡,人物飘逸自然,情境和心境合一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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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0年代初全家福,摄于傅厚岗6号家中。前排左起:罗时慧、傅益玉、傅抱石、傅益珊。后排左起:傅益璇、傅小石、傅二石、傅益瑶。(图片来源《傅家记事》)


爱家的男人


傅益璇说,母亲在生她时受凉落下了腰痛病,父亲便时常为母亲捶腰捶到深夜,直到母亲睡着,这一捶便捶了很多年。这每一捶包含的不仅仅是傅抱石对妻子罗时慧的深厚感情,更包含了他对这个家庭的责任。试问世间有多少丈夫能有如此的耐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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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抱石夫妇,摄于1946年(图片来源《傅家记事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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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年代末傅抱石夫妇在傅厚岗6号(图片来源《傅家记事》)


对子女的爱护


书中傅益璇记录了父亲更多的细节:“我记得每逢刮风下雨,他都会走到我们房间来,关好窗子,拉好被子,从不叫醒母亲。我在蒙眬之中也能闻到父亲那微微有些酒味的气息。”


而在她生病住院时,父亲更是给以无微不至的照顾。傅益璇回忆了这样一件往事:12岁那年,因扁桃腺急性发炎要割除,我当然不肯乖乖地听话就范,一味地发脾气,不肯手术。母亲百般安慰不奏效,为之气结,父亲只好放下画笔赶到医院。手术后,父亲几乎天天都带着“小人书”来看我,坐在病床前笑呵呵地问长问短,还不断夸我“真乖”。这令隔壁病床的父母不无感慨:“就一个孩子呀?真是宝贝的。”母亲却哭笑不得地说:“一个?有六个啊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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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益璇于50年代(图片来源《傅家记事》)


“傅老先生在艺术上是如何教导你们的呢?”面对记者的提问,傅益璇的回答却令人诧异,但细细想来到也合情合理。她说:“父亲对我们都是散养的状态,他从来没有在艺术上要求我们取得怎样的成绩,也不会主动叫我们画画,全凭我们自己的想法。”


艺术创作本就是天赋使然,并不是逼迫而成,也不是努力就能成功。傅益璇又说:“父亲走得早,他并不知道我们几个子女现在又都走上了艺术的道路,毕竟这是从小耳濡目染,极为熟悉的。他若地下有知必定非常欣慰。”


40年代末全家出游,傅抱石手抱孩童为傅益璇。(图片来源《傅家记事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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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0年代傅家四姐妹(图片来源《傅家记事》)


父亲并不是完美的代称,每个父亲都有自己的缺点,都有自己的长处。他们就和母亲一样,对孩子而言都是伟大的。


尽管傅抱石先生画作成就很高,可是在女儿的这本《傅家记事》里,没有太多的去描写父亲画画的场景与技巧。而是更多的记录了生活中的琐事,父亲的嗜酒,母亲做饭的好手艺以及面对挫折时的心情和面对。人都拥有情感,拥有思想,世界上没有一帆风顺的生活,只要生活中能感受到温暖,能拥有回忆,一样精彩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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